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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行游记》之《藏民印象记》
2015-11-30
作者：徐家国
　　
　　在我的记忆中，我最熟悉和印象最深的第一位藏民是藏族歌唱家-“才旦卓玛”！
　　因为，她是我从有记忆开始，所接触的第一位藏民，所以印象特别的深。
　　
　　无论是她演唱的那激情洋溢的《毛主席的光辉》，还是她演唱的那热情欢快的《在北京的金山上》；特别是她演唱的那首无限深情的《唱支山歌给党听》，曾重重的打动过我的心弦，也曾深深地震撼过我的灵魂！
　　
　　尽管数十年的时光过去了，但她那高亢、激越、豪放、嘹亮的歌喉和长袖善舞载歌载舞的生动形象，在我的脑海中却像初升的太阳一样鲜艳明亮！
　　
　　因此，在我的脑海中，“才旦卓玛”-她就是藏民的形象！
　　
　　这次，为圆我的祖国大陆梦，我历时22天，行程一万多公里，浮光掠影如蜻蜓点水般的在西藏的地域中飞梭穿行，亲眼见识和接触到了西藏各阶层、各层面、各种类型的藏民。
　　
　　因此，可以这么说，我的这次“西藏”之行和我对藏民的印象，可以用“喜怒哀乐”这四个字来表达和概括！
　　
　　《喜》
　　经过五天五夜的辛勤颠簸和千辛万苦的长途跋涉，我们终于在“五一”那天下午一点到了圣城“拉萨”地处北京东路八号上的“八朗学藏式旅馆。
　　
　　说实在的，当车驶进“八朗学”旅馆大门的时候，我整个儿的人都快要瘫痪了！
　　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网友“马儿”在进行住宿登记。
　　这时的我，连卸行李的心思都没有了！
　　此时的我，是面如土色；有气无力的跟个痨病鬼似的，虚弱的像个浸在水中的泥菩萨似的！
　　
　　好在“八朗学”的那帮女服务员们都很善解人意，一个个眼明手快、手脚麻利地卸下了我们的行李。
　　“嘘！”，这时我才如释重负般的长叹一声，眼里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你们都住三楼！”，总台接待员吩咐道。
　　“嗬！住三楼？有没有搞错啊？！”。
　　我抬头一看，从一楼、二楼到三楼的那个楼梯是直上直下、笔直笔直的！我不由的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哇！还要登高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几天几夜的高原反应还折腾得不够吗？！
　　
　　我的妈呀，现在你哪怕是叫我再登一步，那可真是赛如一层天啊！
　　望着那个三层楼，我头晕目眩的，脚直打漂；眼里是望而却步，心里是暗暗叫苦！仿佛登一步比登天还难！
　　说实在的，现在你就是哪怕叫我登一步给我一万元，我也没这个力气和能力去拿了！
　　
　　“走吧！”，一位肩背大包裹，手提两行李的藏族姑娘，用膝盖顶了我一下说。
　　“走吧！”，两手空无一物的我，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地夹杂在一帮藏族姑娘中，被她们连推带拉且搡又拱稀里糊涂的到了三楼的房间里。
　　
　　进房后，已经五天五夜没好好睡过一觉的我，一看到枕头和被窝，此时也不管脏不脏了，立刻就扑倒在床上仰面倒下。
　　啊！真舒服啊！我一倒在床上，立刻就像被磁铁吸住似的，连鞋也懒得脱了！
　　
　　“起来起来！把鞋脱了！”，一位红脸的藏族姑娘大声的说道。
　　可此时，已倒在床上的我，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
　　“呜理呜噜”，此时我嘴里自己也不知道在叽哩咕噜的嘟噜些什么。
　　朦胧中，我隐隐的觉得好像有人在脱我的鞋！我也就下意识的死猪般地随人摆弄。
　　
　　“起来起来！这么脏的衣服也不脱下洗洗！”
　　可此时，已躺在床上的我，困的连眼皮也睁不开。
　　“哼哼哈哈”，此时我手脚自己也不知道在手忙脚乱的乱扑腾些什么。
　　朦胧中，我又隐隐的觉得又好像有人在扒我的衣！我也就无意识地任人随意摆布。
　　
　　“起来起来！先喝点水再睡！”
　　此时我，感到冥冥之中被人不由分说地扶起。
　　“咕嘟咕嘟”，一股暖流灌到了我的嘴里，顺着我的喉咙流向了我的五脏六肺。
　　朦胧中，我又隐隐的感到一股甘霖在灌溉着我的疲惫的身躯和焦灼的心田。
　　
　　此时，我感到我的嘴里是热热的，我的肚里是热热的；我的心里是热热的，我的眼里也是热热的......
　　
　　我又倒下去了！我的头一挨着枕头就着了！
　　隐约中，我好像感到有人在替我这个没盖被子的蹬被子大王在盖被子。
　　朦胧中，我感到她的脚步是轻轻的、她的动作是柔柔的，我还感到我的身上暖暖的、我的心里是热热的。（后来经打听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卓玛！）
　　此时，我不禁喜极而泣！一股暖流迅速地涌上我的心头，我的眼睛湿润了！
　　两行热泪慢慢地涌出我的眼眶，一颗接一颗的珍珠般的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一叠洗的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还带着阳光和手的温暖，正散发出一阵阵芳香地摆放在我的床头。
　　
　　我抬眼眺望窗外，窗外阳光灿烂。
　　我收眼回看院内，院内气氛温馨。
　　此时，服务员“卓玛”和她的伙伴们，正围坐在院里的台阶上。
　　
　　台阶上的她们，脸庞像一个个秋天的红苹果；笑容像一缕缕灿烂的阳光，神情像一朵朵纯洁的白云；形象像一个个天堂的仙女......
　　
　　我感到，此时的她们；像一朵朵羞答答的玫瑰正在静悄悄的绽放！
　　此时，我赶紧拿出我的相机，留下了她们美好的倩影！
　　



　　数天后，当我从珠峰回来时，我还是选择住在“八郎学”，她们又更热情的接待了我。
　　
　　又数天后，当我要离开“拉萨”前往“云南”、“四川”时，她们一个个恋恋不舍地要求和我合影留念。
　　在“八郎学”那充满阳光的地方，我和阳光般的她们；在阳光般的院子里，留下了阳光般的倩影......
　　
《怒》
　　藏东的林芝，是个风景如画的城市。
　　城市四周是巍巍的青山，城内是弯弯的流水；路旁是郁郁的树林，绿荫中是点点的人家。
　　你别说，还真有点“小桥、流水、人家”的味道，给人的感觉是整齐、清洁、干净、漂亮！
　　
　　特别是城中由广东援建的水景区域，则更是天灵、地灵、水灵、人灵。
　　一切都组合的是那样的空灵、飘逸、和谐、完美，让人恍如置身于锦绣的江南之中。
　　
　　如果不是偶然抬头看见远处皑皑雪山的话，你还真想不到你此时是身处在遥远的西藏！
　　因此，林芝给我留下了特别美好的印象。
　　



　　美梦醒来是早晨，晨曦中的林芝则更像是一幅清新可人的风景画。
　　
　　当我在美如图画的林芝用完美味无比的早餐后，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我带着美好的印象步出美食厅时，忽然一帮坐在美食厅门口的女乞丐们向我冲了过了！
　　我是唯恐避之不及，赶紧让道；可是已经迟了！
　　
　　只见说时迟那时快，一帮从大到小都有的女乞丐们“忽啦”一下子将我围住了；我心里暗自叫道，“不好！”。
　　
　　乞丐吗，自从我到了西藏的第一天起就跟他们打过交道了。
　　因为无论是在巍峨庄严的布达拉宫广场上，还是在金碧辉煌的大昭寺前；抑或在热闹非凡的八廓街里，到处可见他们身影。
　　到处可见他们肮脏的面孔、肮脏的衣衫、肮脏的手脚，时不时还夹杂着些肮脏的伎俩。
　　不过据说，在西藏乞丐是合法的，是受保护的。
　　
　　但我比较欣赏的是那些在布达拉宫广场上穿着干净的藏服，手摇着经桶，面带着笑容，口念着经语席地而坐向人乞讨的男女乞丐们。
　　因为在他们的身上，体现出来的不是那种泼妇式的无赖式的乞讨，而是一道带有藏族文化味、颇有藏族风情味的独特风景线。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有两位乞丐妈妈，带着四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和六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分立两边，是壁垒分明，左右开弓，不由分说像商量好似的紧紧的抱住我的双腿。
　　
　　此时我像被定海神针定住似的，丝毫动弹不得，真让人生气！
　　
　　我低下身来眼睁睁的看着我脚下的她们，肮脏的面孔、肮脏的衣衫、肮脏的手脚，肮脏的动作中还时不时还夹杂着些肮脏的语言。
　　
　　“给钱！”她们一边说还一边不住地滑稽可笑地向你做着各种鬼脸，有的还装疯卖傻般的向你挤眉弄眼。
　　望着她们那付模样，真让人讨厌！
　　
　　你要钱也就算了，你做怪相也就算了；可令人气愤的是她们一边鼻涕眼泪的往你身上蹭，一边用嘴里的食物和手中的污物涂抹在你的衣裤上；真让人恶心！
　　
　　“给钱！”，她们的动作越来越夸张了，她们的言语越来越粗鲁了，她们的表情也越来越激愤了。
　　“给你！”那情景真让人哭笑不得，我不由的愤怒了！
　　一听说是要给钱，12个大小乞丐一下子就松了手；我也因此得解放，得以脱身。
　　
　　我一扭头当场摔下一张10元钱，谁知我扔下的那张10元钱，竟引起了12人的一阵疯狂的轰抢！
　　4个10多岁的大孩子从6个5、6岁的小孩手中抢去了那10元钱，随后4个10多岁的女孩子又互相疯狂的抢夺；后来2个30多岁女人又从4个10多岁的大女孩手中抢去了那10元钱，最后那2个30多岁的女人又毫不相让地互相抢夺那10元钱。
　　
　　在抢夺中，是小孩哭，大孩叫，大人闹。你揪我的头发，我抓你的脸，在这里我看见了人与人之间最丑陋的一幕！
　　那情景简直是一帮泼妇、地痞、无赖！真是少廉寡耻，如果一个人到了连脸皮都不要的地步，别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最后的结果是一张原本好端端的10元就这样被她们的相互争夺哄抢撕碎了。
　　望着地上被她们撕成碎片的那10元钱，我的心也碎了！
　　这时，她们像忽然明白过来什么似的，不约而同地同仇敌忾般的向我冲来......
　　
　　“开车！”，望着那帮再次向我疯狂冲来12个大大小小的乞丐们，我吩咐司机阿雅师傅道。
　　那12个大大小小的乞丐，被飞速旋转的车轮卷起的滚滚烟尘淹没了。
　　透过那滚滚的烟尘，林芝的美景和我眼前的情景，在我心中叠合成一幅极不和谐的丑陋的阴暗画面......
　　
《哀》
　　西藏的天空永远是蓝得那样的令人心醉，天空的白云永远是白得那样的纯洁无暇，但也不时会有一些阴云飘过。
　　
　　一天的下午，我们的车停在藏东左贡县的一个停车场内修轮胎，利用修轮胎的间隙，我想在附近走走。
　　在停车场内的一个垃圾堆上，我看见几个12、3岁的小女孩大白天的竟坐在垃圾堆上玩耍，我不由得信步走了过去。
　　我不解地问道，“你们坐在这里玩不脏吗？”，“不脏，我们习惯了。”。
　　“那你们不上学吗？”，“不上学。”。
　　“为什么不上学呢？”，“因为我们没有老师。”。
　　“那你们老师呢？”，“一个病了，一个走了。”。我默然......
　　
　　望着我们的车，她们小心翼翼的悄声问道，“你们的车能带我们出去吗？”
　　“你们想到哪里去啊？”，“我们想离开西藏到外面去啊。”。
　　“你们想到外面去干什么呀？”，“我们想到外面去打工啊。”。
　　“打工？！你们才多大呀？”，“我12，她13、她也13。”。
　　“12、3岁就想到外面去打工？你们不想读书啦？”，“不想，再读几年还是回家种地放羊，还不如早点到外面去打工呢。”。我无语......
　　
　　说实在的，听了她们的话，我的心有点儿凉，我的心中有些悲哀，我感到我的心中有些隐隐的作痛。
　　
　　我心中真不明白，这到底是我们的政府对她们关心的不够呢还是她们的家长对她们没有教育到家？还是她们的老师给她们留下的阴影还是她们自己受了一些不健康的影响？
　　
　　我想从她们的眼中找出答案来！就这样，我和她们眼睁睁的对视着！
　　
　　第一秒钟，我从她们眼里看到的是清亮；第二秒钟，我从她们眼里看到的是淡然；第三秒钟，我从他们眼里看到的是忧愁；第四秒钟，我从她们眼中看到的是哀伤；第五秒钟，我不敢看下去了......
　　
　　望着她们充满期待而又迷茫的目光，我不敢正眼看她们，我赶紧扭转头向别处看去。
　　她们可是连小学都没毕业啊！你想想，一个连小学都没毕业的人，怎么到社会上去找工作啊？走上社会她们又能干什么呀？我的心中不由得为她们担忧！
　　
　　我们不是经常说，儿童是祖国的花朵，孩子是国家的未来吗？可是对这些因种种的原因不能上学，没能读书的孩子们，我们能说些什么呢？我们能做些什么呢？我们能帮她们些什么呢？
　　
　　她们见在我这里得不到明确的答案，她们望着我愤愤地走了。
　　我觉得我深深的内疚，我愧对她们。因为我说服不了她们，我也帮不了她们，我觉得我太渺小了！
　　
　　望着她们渐渐远去的身影，我觉得她们就像迷途的羔羊；在西藏那广袤的土地上毫无目标方向地探寻闯荡，还努力地挣扎着想向外面的世界冲去。
　　
　　可是现在她们拿什么到社会上去闯荡呢？像她们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到了社会上又能够闯荡出个什么样子呢？
　　
　　我真想对这她们的背影大喊一声，“回来吧！孩子们。”，我还想真诚的对她们说一声，“先去学习吧！孩子们。”！
　　
　　我心中的忧愁和哀伤也随着她们渐渐远去的身影而渐渐的加重了......
　　
《乐》
　　说真的，直到现在当我一想起或一提起在西藏时为我们开车的那位藏族司机我就要乐！
　　
　　为什么呢？因为在西藏，像他这样能说藏语、但却不会写藏文，勉勉强强听的懂汉语、嗑嗑吧吧会说些汉语、但不会写中文，却能说一口流利英语写一手漂亮的英文的的藏民，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他就是顿珠干布！因为在汉语中“干布”和“干部”这两个词是一摸一样的读音，所以一路上我们就一直开玩笑似的简称他为“干布（部）”或尊称他为“干布（部）师傅”！
　　
　　呵呵，但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否真正理解“干部”这个与“领导”等同的外来汉语真正的含义。
　　
　　顿珠干布今年30多岁，结实的身躯，硕长的身材，通红的脸庞；是个典型的标准的帅气的藏族汉子。
　　
　　呵呵，他的主要特点就是：未曾说话先脸红，说起话来脸更红！
　　呵呵，如果不看他的脸、光听他说话，你绝不会想到他会是个纯粹的西藏人。
　　
　　5月2日那天下午，为了寻找到珠峰和中尼边境樟木去的车，我在八朗学附近的各个旅馆和停车场转了一大圈，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
　　
　　经打听和接触下来，有的开价是5000元，有的开价是6000元；还有的更离谱开价是8000元，因为都在我的心理价位4000元之外，所以我就只好另行选择了。
　　
　　无意之中，顺路经过亚旅馆门口时，我弯了进去，在旅馆的BBS留言板上，我看到一则很简短的用中英文写的信息：要用车找我，电话xxxxxxx,车主xxxx。
　　
　　所以我就很随意的拨打了他的电话，一询问，六天1200公里的行程他只开价3500元！
　　起先我还以为什我耳朵听错了呢，经再三核实是确实无误后，在电话中我们就成交了！
　　
　　呵呵，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10分钟后，“干布（部）师傅”的车就开进了八朗学的院子里。接着好笑的事发生了！
　　
　　我们问他叫什么？由于他“D”“B”不分，所以竟把他的名字“顿珠”听成了“笨猪”！
　　在笑声中，我将写好的租车协议递给他，谁知他看也不看就毫不犹豫的挥笔在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说你好好看一看，谁知他呵呵一笑，一字一句地蹦出了三个字，“看、不、懂！”
　　哈哈，真好笑！看不懂你还签字啊？！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这样的趣事！
　　
　　呵呵，后来经了解才知道，原来他是一个藏文也不会写，想不到的是这竟然给他的工作和生活带来了很多的麻烦。
　　因为中文他不会写，藏文又不会写，要是什么都用英文签名的话，呵呵，在很多场合竟得不到承认！
　　因此无奈之下，他只好逼着自己学会了唯一的藏文-那就是自己的签名！
　　



　　5月3日那天早上，“干布（部）师傅”非常准时守约地来到了八朗学，我们开始向珠峰进发了！
　　呵呵，起先我们还以为是请了个哑巴或半哑巴呢！看着车上有说有笑兴奋异常的我们，“干布（部）师傅”像洋鬼子看戏似的-傻眼了！呵呵，只是傻傻地看着我们傻傻地笑着，脸涨的通红通红的。
　　
　　在我们一连串的发问之下，情急之中，忽然他嘴里冒出了句流利的“english!english!ok?”
　　哈哈，原来他是要用英语来与我们交谈，这一下倒轮到我们傻眼了！
　　
　　呵呵，幸好我们在座的6个人，基本上都会点英语；其中有几个在以后几天的行程中基本上都是用英语和他聊得热火朝天的。
　　
　　语言的障碍被打破之后，“干布（部）师傅”也开始活了过来！
　　
　　后来熟悉了我们才知道，尽管有时他少言寡语的，但有时也会滔滔不绝的；如果兴奋起来又遇到他感兴趣的话题时，他简直就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但更多的时候，是一天到晚咧着个嘴憨厚的笑着，时不时冒出一两句机智幽默的话来；让人忍俊不住。
　　
　　在珠峰脚下时，“干布（部）师傅”在河滩边给车加水；忽然我们发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只狼，我们就叫他赶快上来。
　　谁知他说，“我不怕它，它怕我！”。
　　我们不信，他一抬腿，做了个要踢的样子。
　　嘿嘿，你还别说，那狼还真的溜走了！
　　我们打趣道，“既然它怕你，那你怎么不吃了它？”。
　　他呵呵一笑道，“在这里，它是受保护的，我不受保护。它吃我不犯法，我吃它要犯法的。”
　　
　　在从3000多米的聂拉木下到2000多米的樟木的那条林木森森的沟里时，“干布（部）师傅”突然将车停了下来，在我们的面前将手一伸说，“收、钱！”我们都纳闷，在这空无一人的地方要收什么钱啊？
　　“因、为、这、里、是、天、然、氧、吧！”，“哈哈哈哈！”我们是笑得乐不可支！
　　
　　在樟木盘山道上一个黑暗暗的山洞前，“干布（部）师傅”两肩一耸一本正经的说，“关、门、了！”
　　“啊？！关门了？那我们晚上住哪里呀？”，我们焦急地问道。
　　“住、丰、田、宾、馆！”，“干布（部）师傅”一字一句地说道。
　　“西藏那有丰田宾馆啊？我们怎么没听说过呀？在哪里啊？”，这一下轮到我们就着急了！
　　“在、这、里、呀！”“干布（部）师傅”拍拍自己的丰田62车一字一顿地说。
　　“好哇！你骗我们啊？！”，这一下我们都不由得由急转喜。
　　“哈哈哈哈！”“干布（部）师傅”的丰田62载着我们穿过黑暗的山洞，前面就是边境山城樟木的灯光在闪亮......
　　
　　在到拉萨的那天晚上，为了感谢“干布（部）师傅”一路上对我们的关心和照顾；我们决定请“干布（部）师傅”吃晚饭，我们还决定在临别时送他一条哈达。
　　因为就要分别了，已经相处了好几天快乐的我们，此时谁也吃不下饭。
　　
　　忽然间“干布（部）师傅”的手机响了，“干布（部）师傅”起身跟我们告别；我们依依不舍的起身相送。
　　在门口时，我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洁白的哈达挂在“干布（部）师傅”的脖子上。
　　“不、要！不、要！”，哈哈，他一边客气地摇摆着两只手，一边不客气地将脖子伸了过来。
　　“哈哈！跟我们还假客气！”，这时，他那未曾说话先脸红，说起话来脸更红的特点就更明显了！
　　此时他的脸就跟关公喝醉了酒似的，脸上带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走出了酒店！
　　
　　他迈着那轻快的步子，带着欢乐的笑容走了。
　　他渐渐远去的的身影，在我们的心中留下了一幅永远欢乐的形象！
　　
　　
　　当代徐霞客-徐家国于2002年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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